中華民國104年01月20日
前幾天在徐世榮教授的臉書看到這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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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委會竟然不要拿鋤頭的農夫!

教書近二十年,有許多位畢業學生在各地工作,有位目前在政府部門上班、職位不低的系友近日來訪,言談之間,告訴我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因某件農耕事情(請讓我保留)與農委會進行層級頗高的政策協商,最後協商不幸失敗,其關鍵乃是因為某位農委會副主任委員在會中明白表示,「台灣不需要拿鋤頭的農夫,而是需要能夠投資三千萬或五千萬的企業農。」由於此位農委會副主任委員的堅持,致使原本的一件美事無法推動,也因此影響了許多人的生計。

因為此事,我特別請我的學生進行台灣農戶耕地規模別的統計,若以2012年為例,「未滿0.1公頃」所佔比率為3.39%、「0.1-0.5公頃」所佔比率為52.34%、「0.5-1公頃」所佔比率為22.58%,若將其加總,可以清楚得知台灣農戶的耕地規模在1公頃以下者,所佔比率高達78.31%,這表示台灣的農戶絕大多數都是擁有1公頃以下的小農。試問,這樣的小農,有多少是可以變成是投資三千萬或五千萬的企業農?農委會這位副主任委員的想法是否太不務實?

更清楚的說,農委會副主任委員的想法其實完全是鄙視小農,這也難怪我們的農業政策往往是無視於小農的存在(如近日粗鄙蠻橫的休耕政策),政策上也是往大農及企業農的方向在研擬,完全忽視絕大多數小農的需求。因此,請問農委會是要幫助農民,還是要消滅農民?農委會更適合的名稱是否該改為農萎會?再者,如果農委會主要主事者的腦袋不改變,台灣的農業還會有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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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農地成本非常高,不用跟地廣人稀的美國比,就連跟我們一樣人口密度很高的日、韓相較,台灣也是贏。因為地狹人稠先天因素的限制,台灣農業長期以來一直都是以小農為主。而現代化農業的主流一直都是朝向大規模方向發展,藉由大規模、大面積種植來壓低成本。因此台灣農業的生產成本相形之下就比國外高很多,導致了本土農產品的價格高於進口食物的現象。
因此政府一直認為只有發展大規模農業才有競爭力,但是台灣不只地狹人稠,耕地所有權零散又混雜了房舍,要做大規模農業的難度比國外高太多了。在很難發展大規模、又不想支持小農的情況下,政府乾脆就放棄農業了。

事實上,大農雖然人均產量高於小農,但是小農的單位面積產量卻是高於大農的。
舉例來說

    面積  人均產量 單位面積產量
大農 100甲 50公噸  0.5公噸
小農   1甲  1公噸    1公噸

種植面積越大,管理就越粗放。而精耕細作的小農土地利用效率是大農遠遠比不上的。鄉下很多老農民會利用所有零碎的空間來種植作物,這是大農根本辦不到的。聯合國將2014年訂為國際家庭農業年,就因為理解小農在全球農業生產上的重要性,以及一直遭受大規模農業的排擠的危機。
只要換個角度想,弱勢就會變成優勢。雖然地狹人稠是發展大規模農業的限制,但卻是發展社區支持型農業的機會。如果小農可以轉型成有機種植,然後和產地建立更緊密的連結,那麼小面積種植一樣可以獲得穩定的收入,而支持更多小農投入農業,這才是台灣農業應該要發展的方向。

自然農技術總監/武龍


【在台灣,像這樣默默耕耘的小農其實有很多、很多、很多。。。】



【生產者專欄】

一轉眼, 在軟橋的種植生活已經邁入了第五個月. 朋友碰面時問我還喜歡嗎? “嗯, 很喜歡啊~”
 
怎麼能不喜歡呢?

今天, 跟大家一起整地準備苗床, 一整天過後, 苗床弄好了, 也收集了滿滿的好心情, 比如:
- 除草的時候, 發現了長得很漂亮的過貓, 大伙把它們挖了出來, 好移植到別的地方, 以後就有口褔囉~
- 彎腰久, 累了, 挺起腰桿, 抬起頭, 看著前方那綠油油的一片點綴著紫色的, 白色的, 黃色的小花, 曬著冬日的暖陽, 忍不住讚嘆了起來, 生活之美!
- 苗床灌水時, 把一些平常躲在土裡的小昆蟲都請出來了, 看著它們厲害的水上飄功夫, 但又有點滑稽可愛的動作, 逗得大家都笑了.
- 最後及時完成了一個”大”工程, 挖一條溝好把苗床的排水引導經過我們的馬鈴薯區排出去(我們的馬鈴薯可淹不得啊~), 挖完後, 嘩! 太美了, 潺潺流動的水, 襯著旁邊的綠草, 陽光在上面像跳著舞般閃耀著. 田裡能有一條這樣的一條”小溪”, 多捧啊! 再來, 就缺那麼一條小船了…
 
如果在4 個月裡, 有很多個像這樣美麗的一天, 你能不喜歡嗎?
 
自然農/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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