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國103年02月19日
親愛的大家好,

自從小拉一年前加入軟橋團隊後,大夥誠惶誠恐且走且戰學習如何對待一隻水牛,牠不是寵物、比狗大2-30倍、牠很溫馴但是有很嚇人的牛角,也有牛脾氣、會跳也會撞人…。
 
近代考古發現牛耕開始于東方,春秋戰國晚期的古墓葬中已有鐵犁等多種農耕鐵器出土。當時應是牛馬兼用,重視農業的商鞅有規定:盜馬者死,盜牛者加。
 
台灣是在17世紀時,由當時想統治與開發福爾摩沙的荷蘭人引進牛隻進行牛耕。日治時期,日人曾有意以馬取代牛的地位,後因馬性不適台灣風土而告終。不過水牛一直是南島台灣的圖騰與象徵,再再展現在進貢天皇的台灣物產上或是藝術家黃土水與楊英風的雕刻與創作裏。
 
牛的諺語多如牛毛,可惜牛的年代已經遠離半個世紀以上,能聽懂識義並幽他一默的人應該不多。近日與小拉共同犁田時深刻體驗到 【氣喘如牛】的景象,老實說人與牛都喘到不行!水田在插秧前田土需要先精細整地,包括有四步驟: 即犁田、耙田、耖田及碌碡,因應每塊田的不同狀況,每一個動作都攸關收成好壞絲毫馬虎不得。但是這些古農具與牛耕細節都距離大家太遙遠了,在此恐怕一時也說不清。


還句俗話說: 【做人著磨,做牛著拖】。事實上那年代的牛不僅要拖也要磨,許多費力的工作如拖牛車、磨石碾(製油、製紙、製麵粉、磨米等)、拉水車(引水灌溉)均委由牛隻來拖磨。看過『舌尖上的中國』影集,即便現在彼岸許多偏鄉原味美食還是倚賴牛馬螺在拉石磨。多虧有在讀書的牛班長釋疑,說明了畫面所見飼獸被蒙眼(戴眼罩)是為防暈眩,因這些重活需不停地原地打轉。
 
牛奔時速可高達3-40KM,完全稱不上【慢如牛步】喔,跨坐牛背沒有把手能坐穩保持平衡不太容易。騎牛初體驗的共同感想是:大腿與屁股好燙喔~ (偷偷告訴你水牛的秘密:體溫約38.1℃,曝曬後體溫會增加2.7℃)
 
小拉在軟橋鬧過許多笑話:包括被路人直指牛班長騎牛的英姿為騎豬,還有許多對著小拉哞哞叫的怪人,不知水牛的叫聲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註)

當我們對路人與遊客的大驚小怪已經見怪不怪時,還是有令人捧腹的更新進階洗版。

有天聽見高分貝童言童語嚷著: 有牛耶有牛耶…(So What?!),後面還有一隻羊! (蛤?)
小農一頭霧水從埋首作物中抬頭望去,媽呀~ 牛豬馬羊貓狗雞兔全都不分的小朋友,那是小拉的狗朋友小白好嗎?!
 
台語說:【牛卡乖佛仔】 (比神案佛雕還安靜穩固)。整體說來水牛性情溫馴,(黃牛不喜人近身),個性憨厚,但牠頭上那對尖銳、碩大、呈彎刀狀的牛角委實太惹人注目了,當牠有所警覺時會突然靜止呆立、兩大眼瞪視對方,甚至帶有敵意攻擊動作,總令人不寒而慄。1868 年英國生物學家曾描述說: 『這些水牛笨重的頭往往浮冒水面,以一種混雜好奇與愚笨似的表情凝視著我們……須由下風處走過,因為牠們的鼻子非常敏感,足以分辨出外國人與漢人。』是嗎? 是嗅覺嗎? 還是視力? 因為我們發現小拉會突然轉頭追蹤牛班長的摩托車聲,然後含情脈脈完全不轉移視線、熱烈迎人直至四目相交為止。。。
 
牛的眼神非常溫柔,迷得我們牛班長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甚至抱怨軟橋這些步道為何要種植那些不開花的櫻花樹,說要建議鄉長『讓路邊長滿牧草多好啊?!』
小農現在最不解的是當年這麼多的牛隻是吃啥過活的啊?因為這個冬天河邊牧草枯黃,一頭小牛每天30KG食量就搞得我們灰頭土臉的,砍遍軟橋與河對岸橫山鄉的青草,天涯猶有未歸人~可憐愛牛痴狂的牛班長。

 

以上資料參考「台灣牛:影像 歷史 生活」邱淵惠著  (1997遠流出版社)
並感謝大方出借藏書的牛班長一鑫。

自然小農/葉
 
註:水牛與黃牛叫聲差異的有趣傳說 (台灣牛圖像 by 邱淵惠) http://www.angrin.tlri.gov.tw/cow/TaiwanCow/TaiwanCow_R.htm

【生產者專欄】

大家好,我是那個過敏又喜歡吃飯的立文,最近的感冒病毒真是可怕,居然足足拖了1個月才復原,發燒和咳嗽讓我沒空想念我的田,為了提高免疫力,現在我每天都喝洋蔥生薑大蒜汁,雖然口感很可怕不過效果滿好的,再者要嚴格戒冰品,包括所有直接從冰箱拿出來的東西,室溫低需回溫3小時才能食用,長期食用冰品會降低代謝,影響吸收,抵抗力相對也會減弱,雖然我知道,但是9月中氣溫還高的時候,作完田事去資源莊吃冰是多麼幸福的事啊~吃了還想再吃@@,就節氣來說已入秋,我的氣管又比較差,所以寒流來就大爆發了,咳嗽時會覺得喉嚨是冰的><,稍微吹到風就發燒,手腳冰冷,相信我,冰真的是種邪惡食品~

提高免疫力,田裡的蔬菜是絕佳食材,過年停送1週菜,所以我吃了很多福山A^^,平時都會以會員為主,自己吃的大都是長得醜、比較老或有蟲的菜,缺菜時會吃田裡的野菜(就是草啦!),味道也很好,不過,偶爾也是會收到其他家人的抗議,最常見的是菜有苦(怪)味,或同一品項量太多,我們家的絕招就是打蔬果汁,不然川燙之後拌醬也可除苦(怪)味,1餐只吃1種菜,也會覺得變化多一些,說真的,務農之後可以接受的食物突然多了不少,不再是去店裡看看有什麼能買,而是看田裡有什麼能吃,我發現昆蟲或小動物真厲害,他們咬過的都特別好吃,你知道,大量勞動後肚子總是特別餓,能吃的都會往嘴裡塞啦!

田間實況報導:
下過雨之後,到處開滿花,又苦又辣的日本種白蘿蔔,花開得很好,比小白蘿蔔優,量太少的茼蒿,開的花看起來像向日葵,豌豆還有一些花,辣椒也還有2-3朵,芥蘭也開了3畦,山東白菜艱辛的結了果,連果都被啃得亂七八糟,圓葉白菜只剩菜梗,雞蛋茄和皇宮菜好像不喜歡寒流,葉子黃黃又下垂,還長了全身點,應該是生病了,大雨讓福山A像洗泥巴浴,我很認真1顆顆拍,還是看起來灰灰的,萵苣喜歡冷,所以在春夏作物接班前,請笑納^^

春夏種植計劃:
主要種大黃瓜、空心菜和皇宮菜,不過還活著的我都會留下,看看能撐到何時??

祝順心 下回見

自然小農/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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